Square创始人杰克·多西

2011年，科技市场的一些“先知先觉”们开始热议itter和Square两家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杰克·多西(Jack Dorsey)，认为他将成为下一个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

知名科技记者史蒂夫·利维(Steven Levy)曾在《连线》(Wired)杂志发表文章称：“当人们谈论谁将填补乔布斯去世后留下的空白时，多西的名字频繁出现。”

“曾经梦想与乔布斯共事的科技天才们，现在他们寄希望于能与多西共事。”

科技博客GigaOM撰稿人马修·英格拉姆(Matthew Ingram)曾在一次业界会议上听到了多西的发言。第二天，英格拉姆就发表文章称：“至于谁能继承乔布斯的衣钵，多西至少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英格拉姆还不禁问道：“多西能像乔布斯那样，深刻改变我们与科技，乃至整个世界的互动方式吗？”

在诸多认为多西将成为硅谷“第二个乔布斯”的业内人士中，最权威、最具说服力的莫过于兰迪·威金顿(Randy Wigginton)。

威金顿年仅14岁时，经常凌晨2点半起床，为一台计算机开发软件。而这台计算机就是他与史蒂夫·沃兹尼亚克(Steve Wozniak)和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共同打造的。众所周知，沃兹尼亚克和乔布斯是苹果公司的联合创始人。

后来，威金顿从苹果跳槽至谷歌(微博)。2011年，威金顿又加盟一家初创公司，那就是多西创建的第二家公司Square。

乔布斯逝世后，《新闻周刊》(Newsweek)记者丹·莱昂斯(Dan Lyons)对威金顿进行了专访。在采访即将结束时，莱昂斯又让威金顿谈谈他的新老板多西。

莱昂斯问：“你现在在Square工作，它由多西运营，这个人让许多人想起乔布斯。你有同样的想法吗？”

威金顿回答说：“是的。多西对尚不存在的东西很有想法，我真的认为，他是硅谷的下一个乔布斯。”

人们喜欢将多西与乔布斯相比较，有以下几点原因。

首先，记者们喜欢这个话题。乔布斯不仅是硅谷最出色的CEO，而且有许多东西值得报道。他的事迹有时鼓舞人心，有时又很平淡；有时极具竞争性，有时又很有趣。人们不希望乔布斯离开，希望硅谷能有其他人站出来，和乔布斯一样有趣。

其次，在许多方面，多西和乔布斯却是有着相似的人生故事。两人均是大学辍学生；都与他人联合创建了公司，并改变了世界；后来都被公司赶走，数年后又都重新回归。

再者，多西的一些言论和行为也下意识地鼓励人们进行比较。

2012年夏，有人在Tumblr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对杰克·多西的看法，来自史蒂夫·乔布斯”的博客文章。据称，文章的作者是苹果的一名或两名员工。

这篇文章为书信格式，以乔布斯的名义写给多西。文章的开头是“对于你的成功，我毫无异议。”

“但问题是，你完全继承了我的特征，伟大的盗窃。我所说的并不是狭义上的一致，而是广义的。你不只是想成为下一个我，简直就是我。”

接着，文章作者一条条地用事实来说明，多西是如何模仿乔布斯的。

首先是一副图片对比。乔布斯带着标志性的无框圆形眼镜，而多西也带着一副看起来是一样的眼镜。

文章还引用了乔布斯被苹果赶走后，于1987年接受《花花公司》杂志采访时的话：“好像有人在我肚子上打了一拳。”同时，文章也引用了多西在接受《名利场》(Vanity Fair)采访时的话：“被赶itter好像我的肚子被打了一拳。”

文章还附上一段视频，是乔布斯当时对苹果产品的评价，“之前没有人做过”。同样，多西也在一段视频中说过类似的话。

此外，文章还列举了两人其他一些相似之处。并最终总结说：“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不要试图成为我，不要试图成为下一个我，你要成为杰克·多西。你的时间有限，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世界了。”

自从这篇文章发布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科技界的“先知先觉”们不再说多西是下一个乔布斯了。

为什么呢？他又变成谁了呢？

糟糕的CEO首秀

关于乔布斯的职业生涯，人们经常淡忘的一件重要的事情是，苹果董事会于1985年赶走乔布斯。在当时，这绝对是正确的做法。

因为当时的乔布斯脾气很大，粗鲁，很难与其共事。他在产品方面的确有想法，但不能及时或在预算之内将产品推向市场。

这就是多西与乔布斯的最相似之处：CEO首秀同样很糟糕。

但不同的是，乔布斯是因为骄横被赶走，而多西是因为管理能力欠佳。

对于多西的管理层能力，《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尼克·比尔顿(Nick Bilton)曾在一篇文章中进行了描述，其中一个情节itter一名高级工程师与公司董事会部分成员的对话。

这名工程师是格雷特(Greg)，他发itter的数据库并没有备份。他说：“如果数据库现在宕机，那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格雷特所指的“一切”包括用户发表itter消息、用户ID，以及所有itter代码。

为此itter董事会还询问了其他工程师，让他们谈谈对多西的看法。他们说：“他是一个伟大的天才，伟大的朋友，有趣的老板，但他的行为令人难以理解。他就像是成为了总统的园丁。”

对于任何人而言，管理初期itter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时itter有几名不服管束的无政府主义者。

曾有同一段时间itter每周都会召开一次“站立”会议，与会者必须要站着开会。但就有那么几名无政府主义者坐着开会，还要指责那些让他们站着的经理。有一次，一位聪明的经理决定让大家坐着开会，结果让平时坐着开会的人站了起来。

对于公司的混乱不堪，多西从来未能有效控制。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分心，比尔顿在他的文章中称，多西下午6点准时冲出办公室，去参加他最喜欢的活动：有时是画画，有时是瑜伽，有时又是服装设计。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之所以控制不了局面，是因为多西本人也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他的前臂上还纹着纹身。

其实，对于年轻的多西而言，他从未真正成itter CEO。他只是拥有CEO这个头衔，真正的CEO应该拥有的权力都归itter的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埃文·威廉姆斯(Ev Williams)。

最初itter只是威廉姆斯所拥有的一家公司的一个内部项目。itter看起来能够养活自己的时，威廉姆斯问多西是否愿意出itter CEO。后来，威廉姆斯保itter 70%的股份，将20%让给多西。

在多西担itter CEO的整个任职期间，威廉姆斯做了许多CEO应该做的事情，如融资和并购，还有一些重大的招聘事宜。

当时，基本年薪7万美元的多西更像是一名产品经理，而不是企业CEO。大多数时间内，多西只管理着由10几人组成的团队。

有一次，多西在一个舞会上搭建一个摊位“宣传&rdquoitter。结果却弄翻一堆饮料，砸在自己的脸上，不得不去医院。

最终，因为这些混乱、财务数据错误，以及网站没有备份等原因，最重要的还是网站经常宕机，让威廉姆斯决定自己担任CEO。

在投资者的支持下，威廉姆斯开除了多西，让他担任“名义上”的董事会主席。虽然该身份继续让多西出现在公众面前，但事实上他已不再参itter运营。

从错误中汲取教训

多西是2008年底被赶itter的。

2009年5月，多西itter上发表文章称：“正在为新服务做准备，完全不同。令人兴奋！”

现在我们知道，多西所说的新服务就是移动支付服务Square。

最初，Square只是为多西好友吉姆·麦克尔维(Jim McKelvey)个人开发的一个解决方案。有一次，麦克尔维想卖一件价值2000美元的商品，买家希望实用信用卡支付，而麦克尔维并不具备接受信用卡支付的条件。麦克尔维后来向多西提起这件事，结果帮助小商家通过智能手机接受信用卡支付的Square应运而生。

与其他创业公司一样，Square的意义最初并未被真正意识到。虽然故事很平淡，但多西在创建Square时的洞察力，以及未来目标真的让人敬佩。

多西希望颠覆整个金融产业，重塑全球“买卖”支付方式。据Square的一位早期员工称，离itter之后，多西开始寻找其他事情。最初，多西招聘一些人来畅想未来可能需要的东西。其中一项应用名为“Log”，类似于私密日志的应用。后来，多西还聘请了工程师特里斯坦·奥提尔尼(Tristan O'Tierney)来开发Log。但出于某种原因，Log最后被取消。9个月之后，创建了移动支付公司Squirrel，后来更名为Square。

Square一位早期员工称：“多西认为，支付上的短板，就是整个金融产业的短板。对于企业而言，这是一个短板；但同时，对于想购物、投资或储蓄的消费者而言同样是个短板。”

多西认为，在金融市场，企业做产品时并没有把用户放在核心考虑位置。这是一场“灾难”，因为支付问题至关重要，尤其是对于小公司。

Square不只是一个针对小商家的支付解决方案，它同时也是面向消费者的一款产品。

另一位Square员工称：“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让全世界都能利用上揣在我们兜里的技术，让支付变得更轻松。”

一位早期员工称，Square希望同时拥有支付网络的两头(买家和卖家)。公司的计划就是，取消中间环节。

Square的首款产品是一款可以插入iPhone耳机插口的信用卡读卡器，被视为最薄的读卡器。创建Square后，多西在运营上汲取itter的经验和教训。据Square前员工称，多西的改变体现在多个方面。

多西不再是每天下午6点就离开办公室，而是工作到很晚。在选择风险投资者方面，多西很谨慎，确保自己的权威不会像itter那样遭遇投资者的挑战。

与itter时相比，多西在招聘速度上更有效率。在数月时间内，所管理的员工数量就超过了当时itter。多西还认为，Square不应该itter那样，与太多的第三方合作。多西意识到itter的内部组织架构对问题的反应速度太慢、太滞后。因此，他每8个月至10个月就对Square架构重组一次。

多西在Square杜绝了混乱现象，甚至是一丝一毫的迹象。他认为，公司应采取自上而下的管理模式，即使是高级主管，也可能需要将其工作计划提交给多西来批准。

在Square推出首款产品时，公司只有约20名员工。后来，多西想招聘一位能够帮助他运营公司的高管。结果遇上了硅谷老手基思·拉波斯(Keith Rabois)，曾在PayPal和LinkedIn任职。

面试时，拉波斯向多西解释了美国橄榄球联盟(NFL)前教练比尔·沃尔什(Bill Walsh)的微观管理技巧。很快，多西就聘请了拉波斯。

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掌管着Square每部分重要业务的高管每周都要向多西汇报工作进展。

对于自己的管理风格，多西喜欢将其比作一家饭店的厨房。在一盘菜上桌前，有10个人在忙活。他们各有所长，各有分工。有人负责摘菜，有人负责负责炒菜，还有人负责添加佐料。在厨房的最后一步是将盛满菜的盘子送到一个手拿干净抹布的人的手中，这个人要确保这盘菜的完美。佐料是否放齐全？盘子是否一尘不染？多西说，他的角色就是最后那个人，对于公司的每个重大决定都是如此。

多西十分注重产品的细节。2012年，在Square推出新产品Square Wallet之前的一周。多西认为，当用户在其智能手机上首次打开Square Wallet虚拟钱包时，应该和生活中打开真正的钱包如出一辙。要实现这种效果，多西认为Square Wallet也应该用一层薄纸包裹着。于是，他将这个想法告诉给产品经理威廉姆·亨德森(William Henderson)。

据Square一名早期员工称，亨德森告诉多西：“你这个讲究的家伙，知道渲染这层薄纸需要多少工作量吗？产品还有一周就要发布了，还有不少缺陷，为什么还要这层薄纸呢？”

多西二话没说走开了。2个小时候，在午餐的时候，多西来到了亨德森的身后，倚在他身上，说：“亨德森，薄纸。”然后又躲开了。

在Square Wallet正式发布时，人们看到了这层虚拟薄纸。

有时，多西的管理风格，以及每位员工的工作时间都应该和自己一样长的想法，会让员工感到发狂。

其实，多西与乔布斯的另一个相似之处就是：被第一家公司赶走后，变成一位微观管理、过于注重细节的CEO，让许多员工感到厌烦。是否记得，在Pixar成功、重返苹果之前，乔布斯的另一家公司NeXT失败了。

2011年，《华尔街日报》曾报道称，多西会监控员工的位置。如果几个小时看不见，就会给他们发短信。此外，多西还会告诉员工，暂时取消休假。

员工们终于忍无可忍。在一次全体员工会议上，他们站起来问，为何要让他们每天工作12个小时？而多西也没有退让，说：“有新的竞争度要杀死我们，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挡在外面，以他们难以想象的速度行动起来。”

2012年，有Square员工在论坛上公开抱怨工作条件。他们在企业评级网站Glassdoor和问答网站Quora上称，Square的扩张速度过快，聘请了太多毫无经验的经理，让员工的工作太辛苦。

有人对此留言称：“多西之所以被赶itter，是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运营一家公司。如今，他还是不懂。”

完全不同的回归

回溯到2011年，当时业界人士之所以将多西与乔布斯相提并论，是因为当时多西又回itter，以执行董事长的身份负责公司产品。

多西的回归让人们想起了当年的乔布斯重返苹果。但是，两者的回归却完全不同。

多西2008年离itter后，他还itter的非官方代言人。他接受了许多采访，谈及当初如何创itter。此外，他还作itter代表四处周游。

在外部人的眼里，多西好像仍积极参itter的运营和管理。但事实是，他没有。

据在该期间itter面试的一位知情人士称，他还问过面试官，为何多西没有参与面试。

而该面试官说：“我们不谈多西，他已经不itter了。他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没人再关注多西了。”

到了2010年，事情发生变化。那年的夏天itter高管开始接触多西，称威廉姆斯不是一位优秀的CEO。而多西告诉他们，要把这些说给董事会。

很快，威廉姆斯被解聘。多西重itter，领导公司的产品开发。

比尔顿在文章中称，整件事情是由多西在幕后策划的。而Square的一些员工则表示，不相信多西会如此。

而多西本人在接受《纽约客》(New Yorker)采访时称：“我会使坏威廉姆斯吗？从感情上讲，我会那样做吗？我也不知道，可能吧。”

无论他的回归是否有预谋，与乔布斯相比，多西的回归是个失败。

2011年初，在itter员工举行的首次会议上，多西站在投影屏幕的前面，夸夸其谈地解释itter为何是一款“Beta”(测试版)产品，只是产品的原型。他还itter称为&ldquoitter 1.0”，是一款不完全的产品。

据比尔顿称，他的这番话让会议室内的人感到沮丧。比尔顿还称，多西实际上从未真正回归。

到了7月份itter员工开始向经理们抱怨，称多西很难相处，频繁改变产品的创意。

在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内，多西身兼两份全职工作，Squareitter。这一点和乔布斯是一样的，在重返苹果之后，乔布斯也曾继续担任Pixar CEO一段时间。

但至于多西当时将多大精力投入itter尚不得而知。据比尔顿称，多西至少开始参与求职者面试了。后来，这些面试者很多去了Square。比尔顿说，多西经常把最优秀的人才引到Square。

到了2013年，多西回itter后的工作生涯也基本结束。后来，他每周只itter一次，公司也没有任何人向他汇报工作。

与此同时，Square员工也不希望他们的CEO同时兼任其他公司CEO。在一次全体员工会议上，就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据一名前员工称：“我从未见过比这还具有争议的事情。”

开始放权

2013年伊始，纽约一个名为史蒂夫·伯杰(Steve Berger)的律师找上Square，称他的客户、Square员工遭到了首席运营官拉波斯的性骚扰，索赔数百万美元。

Square聘请了外部顾问查德·库雷勒(Richard J. Curiale)调查此事。调查发现， 拉波斯确实与一名员工关系密切，这种关系始于这名员工加入Square之前几个月，而拉波斯承认没有在Square透露这种关系，没有告诉过多西或其他任何高管。后来，多西让拉波斯辞职，而拉波斯也照做了。

有人说，多西希望拉波斯走人，但也有Square前员工称，事实并非如此。这位前员工称，每一次当Square有重大决定要做时，在征求拉波斯意见之前，多西从未说过一句话。

另有知情人士也是这样认为，他说：“Square有两位家长，多西和拉波斯。”

拉波斯的离职给Square留下了巨大的空白。此后，多西并未招聘一位独立的首席运营官，而是由一个团队来负责。其中最知名的两位高管是

戈库尔·拉贾拉姆(Gokul Rajaram)和弗朗西斯·布拉佛尔(Francoise Brougher)，前者是Facebook前广告主管，后者是谷歌前高管。

2013年夏，多西任命拉贾拉姆负责产品开发，布拉佛尔负责业务运营。突然之间，Square由两位家长变成了多位。多西开始放权了，因为事情发展得太快。

他也必须这样做：拉贾拉姆和布拉佛尔加盟时，Square已拥有近800名员工。其中一位Square前员工称：“几乎在一夜之间，公司就变了，大部分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每一次，当有新员工加盟Square时，都会收到一个礼物盒。里面是一本书，名为《清单宣言》(The Checklist Manifesto)。这本书主张使用清单来综合泛滥的信息，揭示清单是如何在不同的工作领域带来令人惊讶的改善和进步。多年来，多西也是这样在运营Square。

据近期刚刚离职的一名员工称：“这就是最显著的变化。最初，多西希望成为每一份清单上的主要部分，但现在似乎改变了。作为一家公司，Square的行动速度更快了。”

因此，如果说多西不是下一个乔布斯，那是什么呢？

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更好的CEO，能够聘用优秀经理人，并向他们放权，转而专注于自己的强项。

Intuit 2.0

在《孵itter》(Hatchingitter)这本书中，作者比尔顿将整个前半部分用来阐述多西是一位如何糟糕itter CEO。

比尔顿在接受采访时称，当时，多西成为“下一个乔布斯”的可能性有多大？和随便一个带着耳机，染着蓝色头发的程序员的可能性一样大。

比尔顿说，但是今天，知情人士告诉他，多西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CEO了。比尔顿说：“他经验丰富，Square是一个不小的业务。他犯了不少的错误，也也学到了许多。”

去年春季，《华尔街日报》曾发表文章称，Square尚未盈利，但资金已经烧尽，因此正在寻求PayPal或谷歌等潜在买家，估值甚至不到60亿美元。

数月后，《财富》杂志又刊登了一篇相反内容的文章。称Square并未与谷歌商讨过出售Square事宜， 只是与谷歌风投部门讨论过潜在投资事宜。文章还指出，Square有足够的运营资金，停止投资后将实现盈利。

在过去的数周，我们采访了10几名Square前员工和现任员工，他们均力挺Square。他们表示，Square拥有约100万中小型商家使用其信用卡读卡器接受支付。

这些商家今年的营收将达到300亿美元，其中约9亿美元将成为Square的毛营收。在这9亿美元中，有3亿美元将成为净营收。这些员工表示，这3亿美元中的大部分将成为公司利润(税前)。但同时，为开发新营收源，Square还要继续投资。这些人表示，Square毛营收和净营收同比涨幅约为50%。

当初创建Square时，多西就希望同时为支付网络的双方(买家和卖家)带来革命，希望成为商家接受付款的工具，也希望成为买家的支付工具。但在消费者方面，Square并未引起真正的关注。2012年，Square与星巴克签署了移动支付额合作协议。这似乎有望帮助多西实现Square的买方愿望，但该交易并未引发消费者的关注。

今天，Square内部分为两大派系。一派以多西为代表，仍然认为Square能够同时拥有买卖双方客户。另一派以拉贾拉姆为代表，认为如果公司专注于小企业，为他们推出真正伟大的产品，公司估值就会从当前的60亿美元增加到250亿美元，成为像Intuit一样的大公司。Intuit是硅谷山景城一家以财务软件为主的高科技公司。

多西希望将自己的后半生用来为小企业开发一些伟大的产品吗？

多西拒绝接受我们的采访，因此无法直接回答该问题。但Square一名员工告诉我们，多西发现，运营一家60亿美元，甚至是80亿美元的企业支付公司很“乏味”。

另一名员工称，多西认为，Square帮助小企业，是因为小企业能够创造就业机会。

而比尔顿在《孵itter》这本书中称，在运itter期间，多西一直梦想干点别的，如独自去夏威夷航行，或者成为一名时尚设计师。多西还经常谈起，希望有一天能成为纽约市市长。

关于这个问题，多西可能会想：乔布斯会怎样做呢？